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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三星堆、石峁、良渚藏了多少秘密?一起探訪三處遺址的“前世今生”

          發(fā)布時間:2024-03-25 10:58:00來源: 央視新聞客戶端

            2020年,三星堆再醒驚天下,3年多來,5號坑和6號坑的考古發(fā)掘始終沒有停止。

            陜西榆林神木縣的高家堡鎮(zhèn),考古隊來到這里,剝離黃土,拼湊碎片,十年之功,一座4000多年前的石頭城“石破天驚”。

            水鄉(xiāng)澤國,稻香飄蕩,大型水利系統(tǒng)護佑100平方千米的區(qū)域,這樣的景象并非虛構和想象。

            2024年,從四川廣漢、到陜西石峁、再到浙江良渚,探訪三地考古現(xiàn)場,跟隨考古學家回溯文明源流,感受中國考古新氣象。

            2023年11月,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公布三星堆考古發(fā)掘研究的最新成果,其中排在首位的就是三星堆8個祭祀坑的年代問題。

            黎海超,四川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最年輕的教授,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的首席專家,在三星堆2020年的考古發(fā)掘中,他的身份是5、6、7號坑的“坑長”,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,至今,三星堆博物館文保修復中心仍是他每周都要打卡上班的地方。

            3年前,在三星堆為考古發(fā)掘搭建的方艙中,3、4、7、8號坑的發(fā)掘在2022年完成,而5號坑和6號坑因各自的復雜情況,被整體搬遷到實驗室,開展實驗室考古。

            記者:這5號坑就這么大嗎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5號坑差不多就這么大,最小的坑。

            記者:那個呢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那個是6號坑。

            記者:為什么用錫箔紙蓋著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主要是為了去做一個隔離,為了去保護它,這個是網(wǎng)友大家開玩笑說三星堆有個大盲盒,其實指的就是它。因為它是一個真正的箱子一樣,像一個盒子一樣。

            記者:三星堆其他坑都已經(jīng)知道答案了嗎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對。

            記者:唯獨是它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這是最終的兩個未解的盲盒,當然最大的盲盒還是它了。

            其實,木箱內(nèi)部的發(fā)掘已經(jīng)到了距離底部幾公分的程度。那之后,木箱被倒過來,對底部進行發(fā)掘??稍傧氚阉催^來,就沒那么容易了。

            其實,在按照傳統(tǒng)考古的方法做這支只是一個痕跡的木箱時,黎海超還采用了另一種研究方法,實驗考古火燒木箱。

            黎海超:那個木箱非常難以理解它,因為它就是一個坑,里面放著一個燒成炭的一個箱子,但是它結構又很完整,我們沒辦法去解讀它背后的一個人類的行為,那怎么辦呢?那也很簡單,我們就去燒,看看這些不同的場景中,有哪一項它遺留下來的結果跟我們坑里發(fā)現(xiàn)的結果是最接近的。

            記者:那你要是燒一個箱子的話,你這個箱子的材質是不是得比照你想象的或者說你得到的信息,如果這個很貴重,你還每次都燒貴重的呀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是,理論上講應該是完全相同的一比一復制,做木炭鑒定的時候我還很擔心,我說這要鑒定成什么金絲楠木什么這些,這個工作怎么做?但是還好,鑒定出來是一種叫做黃連木的一種木材。但是它也不便宜,也不好找,所以我們當時花了很大的力氣,去找這種木材,找到了人家以前留下來的一批,老的一批料子,我們也就只用那個材料做了一個箱子,這個箱子也不敢輕易去燒,所以就只能做一系列的預實驗。

            預實驗使用的木箱只能追求在重量、薄厚、體積上和文物盡量一致,因為在發(fā)掘中發(fā)現(xiàn)木箱外面涂有朱砂,所以實驗木箱上也在不同部位涂抹了不同厚度的朱砂。實驗考古,是黎海超三星堆考古發(fā)掘中嘗試的新方法。

            記者:讀博士的時候,確定的方向,科研方向是什么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前兩年沒有一個特別明確的方向,有的時候經(jīng)常跟我的導師聊,我一直在想能不能夠去找一些新的方法。

            記者:什么叫新的方法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考古行業(yè)就是有一個很明顯的,就是一個文科背景的我們叫傳統(tǒng)考古,還有一個自然科學為背景的科技考古,有一個很明顯的這樣一個分界線。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能不能夠去找一些新的突破點,把這個分界線給它模糊化。

            記者:你本身就是學文科的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我就是非常傳統(tǒng)的文科生。

            記者:對呀,你怎么會具有這種跨學科的,讓考古和科技能夠結合起來的這種想法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純粹靠非常傳統(tǒng)的這樣一些方法,有很多我想解決的問題是不可能去解決的。比如當時我研究青銅器,傳統(tǒng)的話主要是看它的紋飾,看它的形制,前沿一點可能去觀察它一些制作工藝等等之類的。但是如果我要想提一些更深入的問題,比如說這一件青銅器可能是誰做的,是從哪兒來的,光靠肉眼、靠傳統(tǒng)的方法是不可能去解決的。

            在導師的幫助下,黎海超加入了北大和牛津大學的聯(lián)合培養(yǎng)計劃,去往牛津大學考古與藝術史實驗室,進行了為期一年的學習?!顿Y源與社會:以商周時期銅器流通為中心》是黎海超的博士論文,因入選國家社科基金資助的“優(yōu)秀博士論文出版項目”于2020年正式出版,并獲評高??蒲袃?yōu)秀成果獎。2016年黎海超入職四川大學考古系,他在讀博士期間選擇的研究方向、掌握的研究方法,也剛好用來研究三星堆的青銅器。

            2020年,三星堆考古發(fā)掘再次啟動,四川大學取得發(fā)掘其中三個坑的機會,黎海超成為“坑長”,科技考古給了黎海超跳出三星堆的視野和思維,但三星堆的5號坑,則讓他至今仍身陷其中。

            5號坑,在2020年的電視直播中,號稱金玉滿堂。殘缺,但如果完整將是三星堆遺址迄今出土的最重的金面具,還有這把被網(wǎng)友稱為“金鏟鏟”的金器,都在5號坑。因為器物多且細小,5號坑被搬到了實驗室。3年過去, 5號坑的變化實在不夠顯著。

            黎海超:就是這些小碎片,就是每一個小片都是單獨的,要給它一個編號。給它編號完了之后,你還要用我們?nèi)緝x給它打一個坐標點,知道它的一個精確位置。我們在這很高效率的就是一天八個小時,就這樣清理、提取,已經(jīng)做了一年多的時間,其實就是這一個表面,沒有特別明顯的肉眼可見的變化。

            記者:是啊,像這個像錫箔一樣的這是什么呀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這個東西很了不得,我給你夾開這個下面,你看。

            記者:這是什么呀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一堆小金珠子,你看大大小小的,現(xiàn)在我們看到最小的這種小金珠子,它的直徑大概是0.6毫米。

            記者:干嗎用錫箔蓋住它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因為它太小了,像小沙粒一樣的,我們怕找到了之后如果不及時做個標記,可能后面再去找它就比較費勁。

            和發(fā)掘5號坑相比,焚燒實驗看上去要過癮得多,但實驗有實驗的麻煩,因為要重復,每一次重復都需要設計不同的變量。

            這是第一次實驗,采用的方式是“坑內(nèi)焚燒、箱內(nèi)引燃”。 結論之一是從木箱內(nèi)部引燃很難達到完全炭化的效果。且如果由紡織物引燃焚燒,需后續(xù)不斷向木箱內(nèi)投擲紡織物以維持火焰效果。因此,需考慮坑外燃燒再移至坑內(nèi)的可能性。第二次實驗,第三次實驗,焚燒后的木箱,似乎和那個已經(jīng)炭化,只是一個痕跡的木箱相去甚遠。

            記者:以這樣的反復的,在現(xiàn)實世界里面去燒這個箱子,目的是什么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說到底是不是這個六號坑的整個焚燒的,就是它背后的一個人類行為,大概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情況。

            記者:但話說回來,你就是燒了這么多的箱子,你又怎么去解讀這個被燒的現(xiàn)象呢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我可以去排除很多種情況,比如說第一個最簡單的一個問題,就是這個木箱它到底是在坑內(nèi)燒的,還是在坑外燒的,但是我們做的第一個實驗又很費解,因為在里邊燒的話,我們會發(fā)現(xiàn)它可能會在坑壁會留下很明顯的那種灼燒的一些跡象,在我們實際的考古發(fā)現(xiàn)里邊,我們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所以我們就也很納悶這個到底是怎么回事,然后就在坑外燒。在坑外燒的話又更加讓我們不解,因為坑外燒很難燒成這種又結構完整,你還能夠把它挪動到坑里的這樣的一種情況,也很難。所以現(xiàn)在我們各種情況都去設計了很多種焚燒的方案,雖然得到一些認識,但還是有很多問題現(xiàn)在沒有解決。

            記者:那我們能夠推導出一個什么結論來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這個問題應該是解決三星堆的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之一。

            記者:為什么是最關鍵的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因為首先三星堆現(xiàn)在幾乎所有最重要的器物全都埋藏在里面。在這個行為發(fā)生之后,三星堆整個這個文化又有一個明顯的衰落,這個轉折點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到底是來自于它內(nèi)部的一種內(nèi)因,還是來自外部勢力這種外因形成的,這些問題就是祭祀坑的成因,都是解決這些問題的最關鍵的一個線索。

            記者:其實作為一個考古工作者,你既極近距離看文物,你又要抽身事外,甚至用上帝視角去打量時光的變遷,對不對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對,可能就是一個小碎片上的一個很不起眼的信息,可能是解決一個很大問題的一個很重要的一個關鍵點。

            面對5號坑散落的、大大小小的金片、金珠,考古學家們想象它們之間可能存在著的各種關聯(lián),比如,它們或許是一件衣物的裝飾。正是為了保存隱藏在碎片中的信息,期待有一天能破解其中的秘密,發(fā)掘成為一個極其漫長且消耗的過程。考古,無論使用怎樣的方法,漫漫征程幾乎無例外的都是從征服碎片開始。

            篩土,從土中篩出骨針,粗粗細細,大概17000件;篩出石鏃,新石器時代人類普遍使用的箭頭;篩出玉器、篩出動物的骨骼碎片以及大大小小的陶片;篩出一座石破天驚的石頭城。它恢宏、壯觀,以超乎想象的體量重新屹立在了陜西榆林的黃土高原上。

            記者:我們現(xiàn)在站的地方這是什么地方?

            邵晶:我們現(xiàn)在站的就是我們叫做外甕城的里面,你能看到外面是一圈U型的一個石頭墻,就是在城門的最外側形成了一道防御性的墻體。你看到這個嗎?

            邵晶,陜西省考古研究院研究館員。2012年5月,石峁遺址的系統(tǒng)考古發(fā)掘正式啟動,從西北大學考古專業(yè)碩士畢業(yè)僅三年的邵晶,成為石峁考古發(fā)掘的現(xiàn)場負責人。石峁遺址位于陜西榆林神木市高家堡鎮(zhèn),煤炭資源讓神木發(fā)展迅速,產(chǎn)生的效應就是邊遠的村子人少,幾近廢棄。考古隊來到這里,只能租住廢棄的窯洞。

            邵晶:大家在網(wǎng)上會看到的一些報道,下雨的時候別人家收衣服,考古隊收手機,那是真的,連手機信號都沒有。

            記者:連手機都得掛在樹梢上,那這些對你們來說,這就是擺在你們面前非常實際的困難,怎么辦?

            邵晶:就是克服,大家都有怨言,連洗個澡都是問題,只能克服。我們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,開著車到鎮(zhèn)上去拉水,而且要儲備大量的蠟燭,一刮風,一下雨肯定停電,包括我們有的考古隊員家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,白事,家里的長輩去世了,是聯(lián)系不到的,我們都是要通過第二天別人從山下帶給我們消息我們才知道的。

            記者:那對于你們這些考古隊員來說,這就是工作的常態(tài)?

            邵晶:也不能算常態(tài),因為石峁是比較特殊的地方,我們單位是在西安,坐火車得七個小時。

            記者:哪是主場,如果發(fā)掘這,是不是這就是主場?

            邵晶:這是主場。

            記者:那你一年多少時間是在這?

            邵晶:一年365天有300天在這。

            記者:長時間在這,肯定是有動力在驅使你們往前走,這個動力是什么?

            邵晶:這就是我們的工作,包括我們現(xiàn)在這個單位,每年招聘的時候寫得很清楚,長期適應野外工作。你如果不適應這個,你可以不用考,而且上學的時候老師教也好、自己感受也好,做考古就是要去田野里面挖,讀天書,讀地書,這是自然而然的一個動力。

            人煙稀少的高原上,考古從調(diào)查開始。邵晶曾說,考古隊的人比當?shù)胤叛虻娜烁私膺@一帶的溝溝坎坎。溝溝坎坎上的調(diào)查大多時候只能用腳,兩個月的時間,他們走出了一個面積為4平方千米的城址。

            探方發(fā)掘法是考古最基本的方法。一般來說,一個探方的面積是5×5平方米,要有隔梁、關鍵柱,用來觀察、控制、測繪。向下挖的同時,始終要密切關注土層的變化,每一層土代表的是一段時間甚至一個時代,只有準確辨認層位,從中提取的文物才能有相應準確的信息。在石峁,因為地表落差和單體遺跡的范圍都很大,探方法不太適用。

            邵晶:幾十米長的這一道墻,以十米為一段分開去發(fā)掘,它堆積最厚的地方有十五米厚,而且是斜的,你必須在那待著,你沒有辦法離開,可能一會兒,這個地層就會有變化,地層有變化,就會導致你在收集里面出土的遺物的時候會混了,對于你的年代判斷,分期判斷是會帶來影響的。

            最先顯現(xiàn)的是外城東門址。設計和建造它的人,著眼于控制交通、外防內(nèi)守。以高大宏偉帶給人視覺沖擊的是皇城臺,石峁城址的核心,它被內(nèi)城和外城重重拱衛(wèi)。人們在這里夯土筑臺,土臺之外用石墻加固,層層堆疊向上,石墻砌護的最高處超過70米。

            陶瓦、卜骨、陶鷹、口簧、各種玉器;各種工具;還有來自遠方的海貝和象牙;皇城臺上居住著高等級貴族,也分布有手工作坊。17000多枚骨針,遠超當?shù)氐男枨螅凳局@里或許存在一個可以支撐對外貿(mào)易的制造業(yè)中心。碳14系列測年和考古學系列證據(jù)表明,石峁城址初建于4300年前,廢棄于3800年前,歷經(jīng)500年。這正是新石器時期最晚階段向歷史記載中的夏朝過渡的時間節(jié)點??脊艑W界認為,石峁城址的社會功能已經(jīng)跨入了邦國都邑的行列,是當時中國北方一個區(qū)域性政體的中心。

            記者:你們最終想拼出一個什么東西來,研究的方向是什么?

            邵晶:我再舉一個比較偏于理工科的例子。你能想象在黃土高原上,四千多年前出現(xiàn)了江漢平原上的玉器嗎?什么樣的勢力集團可以達到這樣的交通能力,我們可以管它叫交通,高等級人群之間的相互聯(lián)系和溝通認同,這不就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事嗎?

            記者:當我們把這些文化和這些有可能當年存在的這種國家形態(tài),把它聯(lián)系起來看的話,這些點連起來的是一個什么樣的面呢?

            邵晶:滿天星斗,重瓣花朵,很多我們的先賢,我們的前輩,考古學家都說過這樣的論述,石峁所在的那個時期,四五千年吧,我們的文明的區(qū)域是比較多的,可以分成很多小區(qū),大家都在共同走文明化的進程。

            在那個滿天星斗的時代,當石峁先民雄踞北境之時,長江下游杭嘉湖平原一帶,另一個具有早期國家形態(tài)的王國在這里緣起、壯大,已有近千年時間。

            土墩林立、茅屋相望、水道縱橫、舟稷穿梭。中央宮殿區(qū)約為30萬平方米,而外圍水利系統(tǒng)影響的面積約100平方千米。這不是虛構的動畫,而是持續(xù)近百年的考古,讓良渚文化穿越歷史烽煙,越發(fā)清晰而生動。

            草裹泥是良渚人建造水壩時使用的一種建筑材料,用水邊最常見的植物,比如蘆葦、荻草把致密的泥裹起來,類似今天人們使用的沙袋。

            王寧遠,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科技考古室主任、良渚古城及水利系統(tǒng)項目考古領隊。自稱是良渚考古第三代中較為年輕的人。

            在良渚考古的歷史上,使用衛(wèi)星圖像和高程模型技術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。之前,考古人依靠田野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考古遺存,另外開發(fā)建設,甚至盜墓蹤跡也會為考古提供線索。而衛(wèi)星圖像和高程模型技術為考古提供了上帝視角。

            所謂地理信息系統(tǒng),是多種技術、多種信息組成的系統(tǒng)。數(shù)字高程模型是方法之一。用一張良渚古城區(qū)域1∶500比例的線劃圖上制作了數(shù)字高程模型后,良渚古城東南部外側,若干段長方形結構體,因高度相同,雖沒有完整連接,但其關系卻清晰可見。這正是良渚古城外郭的一部分。從此,良渚考古開始熱烈擁抱科技考古,而水壩的發(fā)現(xiàn)更是離不開地理信息體統(tǒng)提供的上帝視角。

            良渚水壩系統(tǒng)的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個長達30年、三代人接力的過程。1986年,反山墓地的發(fā)掘是良渚考古史上一件大事。高等級墓葬群,數(shù)千件精美玉器,其中尤以反山12號墓出土的,帶有完整神徽形象的玉琮王成為一個明確的指引,墓主地位如此尊崇,那么良渚一帶應該有與其地位相匹配的宮殿區(qū),尋找古城成為一種主動行為。

            在這期間,考古隊在塘山山腳下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條5公里長的人工堆筑,年代上屬良渚時期,被命名塘山長堤,這是水壩初露端倪。

            王寧遠:當時推論說這個是防洪的,因為這邊是山,山這個水下來被一條橫的東西擋住了,它就不會沖到這個遺址群里面了,這個是有理由的。但是當時因為各種的資料也不太全,所以沒有辦法繼續(xù)做深入的研究。

            到了2011年,衛(wèi)星影像在良渚考古中地位凸顯,解謎有了希望。最初,王寧遠的目光聚焦在圖片上塘山長堤附近的區(qū)域,通過反復縮放圖片,尋找線索。

            2019年,良渚古城遺址進入世界文化遺產(chǎn)名錄。

            宏大的城址、復雜的水利系統(tǒng),等級鮮明的墓地,具有信仰和制度象征的系列玉器,揭示了一個存在于新石器晚期、以稻作農(nóng)業(yè)為經(jīng)濟支撐,存在社會分化和統(tǒng)一信仰體系的早期區(qū)域性國家形態(tài)。

            王寧遠:那么對于我們來說,良渚申遺這樣一個很大的事情是什么呢?是我們在這個前行道路上路過的一個風景,不是我們的目標。

            記者:你們的目標是什么?

            王寧遠:我們的目標就是把這個社會啥都研究清楚,這才是我們的目標。

            自良渚申遺成功至今,考古隊找到的水壩從11條增加到30條。而良渚文化的演進過程也日漸清晰,千年時光里,它經(jīng)歷了利用山前地貌建設散點式聚落,到規(guī)劃建造水利系統(tǒng),再到構筑良渚古城這樣三個發(fā)展階段。

            在數(shù)千年的時光流轉中,中華大地上,滿天星斗,交相輝映,明滅之間,歷史進入到明月星稀的時代。王權國家和青銅器是這個時代的標志。二里頭文化、安陽殷墟、四川廣漢的三星堆,是這個時代的代表。

            在三星堆博物館,黎海超的實驗考古始終在持續(xù)。

            黎海超:比如我做一個工作就是復制三星堆的銅鈴。雖然我沒有時光機,但是我想聽聽三千年以前的聲音到底是什么樣子的。但是那個黃連木做的箱子實在是太珍貴了。

            記者:手段和思路的一些創(chuàng)新和探索,目的是要解決什么問題?

            黎海超:考古學必須要去交叉,一方面是跟自然科學的交叉,另一方面是跟人文科學的交叉。我的定位就是做中國考古學科的一塊很小的一塊鋪路磚也好、問路石也好,反正就是做一個實驗品,就是多學科交叉的一個實驗品。

            記者:考古這件事情,考的是幾千年以前的古,很可能在你這一塊只是做了一點點,雖然你有那么大的夢想,但是你的這一點點和那個夢想之間有什么關系?

            邵晶:對,這個其實就和我們拼陶片一樣,我們每一個做考古的人可能就是一塊小陶片,我們共同把它拼起來它就是一個大罐子。

            記者:研究考古的人肯定會想,一個人在這個歷史階段里面是多么渺小,就好像地球在整個宇宙里面是多么渺小一樣,這對你的人生觀有影響嗎?

            王寧遠:我覺得盡力而為就可以。我們可能覺得5000年、6000年很遙遠的,但是我覺得不是,好比中國人為什么這個玉會喜歡呢?都是有傳承的,就不是空中掉下來的,它其實是有原因的,有很多很多東西。你研究了歷史,豁然開朗,為什么是這樣的,為什么是那樣的,我覺得這種東西還是挺有趣的。

          (責編:常邦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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